【现代paro】关于银寅的元旦贺文(又名关于面基的那点事儿)
#ooc!ooc!ooc!重说三!!
#一个突如其来的网游梗脑洞,莫名觉得可以朝着长篇的方向发展【迷之自信】
#有熙华成分
#银寅花一家三口即视感啊有木有啊哈哈(我觉得我已经要朝着都市爱情的方向一去不复返了 @是正经游客 )
#因为是网游梗所以对话导致的(也许是)废话有点多,望诸位大佬多多包涵并指点(求评论啊捉虫啊什么都可以哇)
#最后依然是大写加粗的ooc我错了我对不起寅哲大人qwq(银霸霸!银霸霸!银……【被拖走】)
#万年不变求小红心小蓝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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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年到头合该普天同庆的日子里,有个名叫寅哲的苦逼依然在兢兢业业地加着最后一天班。
——个鬼。
妈的最后一天还要加班,扒皮老贼活该发不了财。
寅哲心叫着老板流传度远甩真名三条街的外号,在脑子里恶狠狠地把那人吊起来小皮鞭伺候了一遍又一遍。抽到第二百五十一遍的时候,他往前一趴,盯着电脑上显示的“17:00”翻起了白眼。
当初怎么就想不开呢?
怎么就来了这么个一年加班三百六十五天还没有奖金的破地方呢?
什么叫现在流的泪都是曾经脑子进的水哟。他苦兮兮地想。
算了,还是先给花羽发个消息说不能去接她了吧。
寅哲没有起身,就着脸贴桌的姿势一通摸索。好不容易掏出手机,他转过头,开始艰难地单手敲键盘。
文字在输入框里删删改改,手指在发送键上磨磨蹭蹭。
“……”
妈的要我怎么说出口!人家一小姑娘大老远跑过来人生地不熟却连一个迎接的人都没有!事实残酷就算了还要我亲口告诉她!!
啊啊啊啊啊要疯了!!!
不过,有端木银那家伙陪着,应该没什么吧……妈的那个家伙就知道添乱。
寅哲越想越烦,忍不住抓了两把头发,又烦躁地把输入框里的文字一股脑儿全删了。
该死的扒皮老贼,活该一辈子单身中不了彩票。
“砰!!!”
正消极怠工诅咒老板的寅哲突然听到疑似门砸墙的巨响,吓得从桌上一弹而起,反手就是点开文件敲键盘,动作那叫一个行云流水。
熟练得让人心疼。
青年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甚至还有余力朝门口瞟一眼,内心却是慌得一批,连文件点开了哪一个都不知道。
别过来,千万别过来,这要被抓到怕是明年都别想回去。
扒皮老贼带着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情进了门,又带着这副悲天悯人废了一大堆诸如“新年新气象大家工作忙洗手多通风身体倍儿棒”之类的话,说完之后停了停,眼神扫过台下一众低头默默不说话的员工。
寅哲大着胆子抬了抬眼皮,好巧不巧和扒皮兄来了个深情对视,后者还微笑着向他点了点头,目光里满是慈爱。
你不要过来啊!!
寅哲硬生生克制住朝对方砸键盘的冲动。
好在扒皮兄并没有什么进一步的行动,点点头就把视线移回去了。寅哲悄悄松了口气,就看见老板以大赦天下般的气势对手下社畜们大手一挥,特赦今天正常下班。
……??
他发誓自从上了扒皮贼船后就没想过还能活着见到这一幕。
下、下班了??!
寅哲呆滞了那么一下,机器人似的扭头看向身旁,和同样呆滞的同事大眼瞪小眼。
一时间,众脸懵逼,连呼吸的声音几乎都听不见了。
扒皮老贼似乎没想到众人会是这么个反应,不禁对员工们过年加班的极高素质满意点头:“很好很好,那大家就继续发扬舍身忘……”
可惜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句整整齐齐震天响的“谢谢老板”吓得笑僵在脸上。还没缓过来的扒皮兄只觉得身边“嗖嗖”刮过几阵风,等回过神来时,只留下了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和一排排显示正在关机的电脑,几张A4纸在空中打着旋儿,缓缓飘落在身边的地面上。
大概他从没想过手下员工会有如此整齐划一的一天。
寅哲也从没想过,不过当他听到同事们八卦着可能是老板买了十几年的彩票终于中了的时候,他对那张小小彩票纸的感激从脚底油然而升至头顶。
扒皮兄我错了,我什么都没说,祝你天天中彩票。寅哲由衷撤回了某条消息。
回到家之后的社畜第一件事情就是洗澡。冒着热气的水“哗哗”从头淋到脚的时候,寅哲脑子里挥之不去地都是昨天那段让他恨不得删掉从此相忘于江湖的聊天记录。
一切都要从某杨姓男子的脑子每日一抽开始。
以下为某段寅哲见删的聊天记录:
——【家族】安慕希牌警花花花花:兄弟们过年好啊!ヾ(●´∇`●)ノ
——【家族】叫我寅哲大人:杨敬华你又吃错药了?
——【家族】警花花花花牌安慕希:嗯?
——【家族】叫我寅哲大人:嘁。
——【家族】安慕希牌警花花花花:哟死红毛,过年了不打算发个红包?
——【家族】叫我寅哲大人:为什么是我?
——【家族】安慕希牌警花花花花:当然是因为你最老啊。
——【家族】叫我寅哲大人:你个奔三的老家伙给我闭嘴,要发也是这家伙好不好!@过气老祭司
——【家族】安慕希牌警花花花花:喵的你说谁老!小爷我可是二八年华一枝花,不信你问端木熙。你说是不是?@警花花花花牌安慕希
——【家族】警花花花花牌安慕希:是。乖。
——【家族】安慕希牌警花花花花:【脸红.jpg】
——【家族】过气老祭司:……叫我出来就为了看这个?@叫我寅哲大人
——【家族】叫我寅哲大人:不,是让你发红包的。别理他们。
——【家族】过气老祭司:哦哟,红包可以啊,叫个爸爸先?
——【家族】安慕希牌警花花花花:爸爸!【星星眼.jpg】
——【家族】警花花花花牌安慕希:别理他,想要什么跟我说,我私聊给你。
——【家族】安慕希牌警花花花花:好~
——【系统】“安慕希牌警花花花花”已退出家族聊天
——【系统】“警花花花花牌安慕希”已退出家族聊天
——【家族】叫我寅哲大人:*****
——【家族】过气老祭司:好了不逗你了,新年快乐。
——【系统】“过气老祭司”发了红包,手快有,手慢无哟~
——【家族】是银不是金花羽:谢谢银大人【比心.jpg】
——【家族】过气老祭司:乖。你看小花羽多有礼貌。@叫我寅哲大人
——【家族】叫我寅哲大人:……谢你个鬼,就这么点糊弄傻子呢?
——【家族】过气老祭司:叫爸爸再发一个。
——【家族】叫我寅哲大人:*****
彼时坐在电脑前的寅哲气得差点掀键盘,想想键盘坏了还得自己心疼,又悻悻收回了爪子。
“叮咚”一声,系统提示有新消息。寅哲点开一看,竟然是端木银给他发的小窗。
——【私聊】过气老祭司:在吗?
——【私聊】过气老祭司:乖。
接着是一阵“哗啦啦”硬币落地的音效。
——【系统】“过气老祭司”给你发了一个红包。
寅哲挑着眉点开了那个闪啊闪的图标,下一秒差点被里面更加闪啊闪的图标们闪瞎眼。
从新手到满级的灵丹妙药符篆道具占满了他本就不大的屏幕。
……这就是被富婆,不是,银霸霸包养的感觉吗?
寅哲带着一脸惊恐的表情点开了家族频道。
——【家族】叫我寅哲大人:端木银你是不是被盗号了!@过气老祭司
——【家族】过气老祭司:现在气消了吗?
——【家族】叫我寅哲大人:我没事生你气……不对,我为什么要为你生气?
——【家族】是银不是金花羽:寅哲大人被银大人怎么了?【星星眼.jpg】
——【家族】叫我寅哲大人:小花羽你被杨敬华带坏了!
——【家族】过气老祭司:你寅哲大人生气了,我正哄着呢。
——【家族】叫我寅哲大人:滚!!
——【家族】是银不是金花羽:马上就元旦了,寅哲大人就别生气了嘛【比心.jpg】说起来,上次寅哲大人好像是说在A市?离B市挺近的。
——【家族】叫我寅哲大人:哦哟,小花羽要来给我送礼物吗?【悠闲.jpg】
——【家族】过气老祭司:A市啊,面基吗?我也是B市的。
——【家族】叫我寅哲大人:滚,和小花羽面基还差不多。
——【家族】是银不是金花羽:寅哲大人面基吗?顺便我还可以和银大人先见一面~
“……”
???!!
他是不是加班太多导致脑子不正常所以连带着遇到的人都不正常了。
原来不正常也是可以顺着网线传染的吗?
——【家族】过气老祭司:反正我元旦公司休假。【悠闲.jpg】
——【家族】是银不是金花羽:学校也放假哟!【举手.jpg】
……所以要加班的只有我是吗。
扯不出笑的青年深吸一口气,怀着一往无前舍我其谁的气势,在键盘上“噼里啪啦”敲敲打打。
——【家族】叫我寅哲大人:元旦我要加班。
我!要!加!班!
公屏里开始刷起了一排又一排意料之中的省略号。
整个屏幕只剩下不断向上翻滚的点点点。
五分钟之后,被点点点霸屏的家族频道毫无征兆地炸了。
——【家族】安慕希牌警花花花花:我靠臭狐狸你居然还要加班?!哈哈哈哈哈苍天饶过谁哈哈哈哈哈!!!【拍桌狂笑.jpg】
——【家族】警花花花花牌安慕希:咳。
——【家族】过气老祭司:要不你来我公司上班吧,五险一金带薪休假了解一下?
——【家族】是银不是金花羽:寅哲大人元旦不休息吗?
——【家族】叫我寅哲大人:老板不放假。
——【家族】安慕希牌警花花花花:哎呀呀不会还有人连元旦假都没有吧?
——【家族】叫我寅哲大人:……
——【家族】警花花花花牌安慕希:咳咳。
——【家族】叫我寅哲大人:…………
——【家族】安慕希牌警花花花花:你卡了?@叫我寅哲大人
屏幕外的青年深吸一口气。
——【家族】叫我寅哲大人:你最好祈祷下次的任务不需要和我组队。@安慕希牌警花花花花
——【家族】安慕希牌警花花花花:原来还在啊,我还以为你变成只会刷省略号的人机了。
——【家族】叫我寅哲大人:好了伤疤忘了疼?
——【家族】安慕希牌警花花花花:谁稀罕和你组队,小爷我早开了小号,还差一级就能转职了。
——【家族】叫我寅哲大人:你是不是忘了家族限制?
——【家族】安慕希牌警花花花花:你是不是忘了谁是族长?
——【家族】叫我寅哲大人:………………
行,族长了不起。
——【家族】是银不是金花羽:寅哲大人别生气,果然还是要去看望一下呢。【摸摸头.jpg】
——【家族】叫我寅哲大人:不,不用了谢谢。
——【家族】过气老祭司:小花羽记得叫上我。
——【家族】叫我寅哲大人:你们端木家的一丘之貉离小花羽远点!
句尾还带了个冒火的表情。
——【家族】是银不是金花羽:B市到A市的车很快的,寅哲大人不用担心~
——【家族】叫我寅哲大人:……元旦票应该很难订了吧。
——【家族】是银不是金花羽:确实呢,只有中午十二点的票了,可以吗?@过气老祭司
——【家族】过气老祭司:没问题,八点应该就能到。
——【家族】叫我寅哲大人:?
——【家族】过气老祭司:酒店就不用帮忙预定了,记得来接我们哟~@叫我寅哲大人
——【家族】叫我寅哲大人:……我接你个大头鬼!!!
合着没一个人听我说话对吧?合着正主的意见等于空气对吧?!
还有那该死的波浪线是什么东西!!!
一遍遍念着“不气歌”的寅哲最终还是没能忍住,键盘伴着“不气不气不气个鬼”的大吼笔直飞了出去。一声巨响过后,光荣躺地的键盘以四分五裂的姿态正式结束了短暂的一生。
平心而论,寅哲并不觉得自己是个见光死,毕竟他对自己的颜值还是很有信心的,要死基本上也是对面死。
但他从没想过自己会真的和谁一起面基,还一次就是两个。这是事实。
关键人家还是个妹子,关键另一个还是个壕,看起来还有点想包养我。这是关键。
寅哲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跳,手一抖,准备擦头发的毛巾便掉到了地上,还好死不死扑进一滩水里。
他叹了口气,捡起毛巾,然后对着正滴滴答答往下淌水的头发直接打开了吹风机。
后果就是他顶着一头堪比爆炸的乱毛出现在了火车站。
寅哲抬起眼皮,盯着电子屏上的到站车次表,手里拿着发圈把一头炸毛胡乱绑了个马尾,然后不经意地瞟向了一旁的玻璃窗——
好一个丰神俊朗的杀马特葬爱少年。
寅哲苦逼地抓了抓自己的一头爆炸红毛。
天生红发怪他咯?天知道自家老爷子给了他个什么优秀的基因,让他得以如此出类拔萃与众不同。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离端木银他们到站的时间还有一会儿,寅哲便在站口外找了个石墩子坐下,一边搓着手呵着气,一边看着出站口来来往往的人流出神,忍不住脑补起端木银和花羽的模样。
按照刷副本时连麦的情况来看,小花羽应该是个很可爱很可爱的小姑娘吧。嗯,一定很可爱很可爱很可爱,是可爱到让人无法拒绝她任何要求的那种——只要花羽开口就会把所有奖励一股脑儿送出去的某哲如是想。当然花羽这孩子懂事得很,基本上不会有这种时候。
至于端木银……
说他声音不好听那肯定是假的,寅哲摸了摸下巴。
但就他经常调侃自己年纪这一点,估计不会有多年轻——应该也老不到哪儿去就是了。
也许二三十的样子?大概。
于是他在心里迅速勾勒出一个小萝莉和一个成年男子的形象。
突如其来的提示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抬眼一望,正瞧见又一大波人从出站口“哗啦啦”鱼贯而出,再一看出站表,哦,是了。
他索性以刚在脑海中成型的形象为蓝本,在新一波人流中搜索起来。
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几乎同一时刻,一个正低头看手机的年轻男人抬起头,直直对上他的视线,似乎还眯了眯眼。
寅哲心里一紧。
不会真这么巧吧?
男人一身冬季常服,并不十分惹眼。他收起手机,顺势紧了紧脖子上的围巾,然后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牵着个小姑娘朝他走来。小姑娘的发质似乎很好,满头绿发像块翡翠,拉着个同色迷你行李箱,一张娃娃脸很是可爱。
“端……木银?”
寅哲站起来,试探着叫了一声,做好随时低头装作无事发生的准备。
只要我躲得够快,尴尬就追不上我。嗯。
男人的身高很高——虽然还是比寅哲192的海拔低了那么一点点。他的身材也很好,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那一类。
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于……
我靠这什么逆天神仙颜值!
寅哲突然深刻体会到了“见光死”这个词是多么的生动形象。
“是我。”同样扎着小辫的年轻男人笑眯眯的,看起来心情很好:“这是小花羽。”
小姑娘头发很长,半张小脸都几乎埋在了同色围巾里。她昂着头喊了声“寅哲大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声音听起来很兴奋。
寅哲第一次对自己把昵称取得这么中二感到了一丝丝后悔。
他顺手接过小花羽的行李,问:“你们定了哪家酒店?”
端木银并没有回答,只是盯着他看,那眼神让被看的人恍惚产生一种领导谈话的错觉,心里几乎发毛。
正当他想说点什么打破尴尬时,领导忽然开口:“竟然真的是红头发。”
被谈话的青年心头一紧。
果然还是躲不开这个问题吗。
下一刻,倔强的红色炸毛迎来了某只罪恶的手。
“很可爱。”罪魁祸首笑笑。
寅哲强装镇定地干笑两声:“竟然没有被吓到。很多人都受不了的。”
他拖着行李箱,转身向外走去。
“可是我觉得很可爱啊。”
箱轮滚过地面,在地砖花纹里打着节拍。寅哲没有回头,但他几乎能想象出那人是一副怎样的表情。
——笑眯眯的,让人有点想打他,真开打却又下不了手。
一身轻松的小花羽跟在寅哲身边附和:“我也觉得红头发很帅!寅哲大人的红头发更帅!”
小姑娘叽叽喳喳,像只停不下来的百灵鸟。
“可惜我爸爸是蓝发,妈妈是金发,生的我就是绿头发了……”
寅哲感觉一张老脸有那么点微微发热。
不过……
原来头发也能像颜料似的混色吗?
他忍不住胡思乱想,心里似乎涌上一种奇异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但是还不赖。
就好像活了十几年终于得到了认可,所以这十几年还没白活一样。
“……”
险些神游九天的青年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等等……你们订了几间房?”
寅哲猛地回头。
端木银这个大灰狼不会把花羽小绵羊怎么样吧?!
“啊?”端木银一脸无辜:“我们没有订酒店啊。”
寅哲登时石化在原地。那你不让我帮忙订房间的原因是……
“你们……不会要睡我家吧?”
“怎么,阿哲不愿意吗?”端木银无辜地眨眨眼。
小花羽看看他,又看看寅哲,也无辜地眨眨眼。
寅哲几乎对端木银自来熟的能力甘拜下风,阿哲又是个什么鬼?!
虽然他似乎并不介意就是了。
正在寅哲一脸惊恐之时,端木银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逗你呢,那么害怕干什么,又不会吃了你。”
说着,他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还没等寅哲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远处便驶来一辆他说不出牌子但一看就很霸总的车,在他们面前稳稳停住。几个领带西装皮鞋一身黑的墨镜小哥下了车,毕恭毕敬地接过行李箱,然后放好,关门,扬长而去,毫不拖泥带水。
全程用时不到三分钟。
寅哲:……???
事情来得太快我需要静静。
一转头,就看见端木银笑眯眯地看着他。
“听说A市中心广场到了晚上会放礼花,阿哲能带我们去看看吗?”
还沉浸在银霸霸的壕气中无法自拔的寅哲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踏上了前往中心广场的公交车。
“不是,那你们为什么还要搭火车呢?”直接包个专机不是更快还更爽吗?
“当然是为了照顾小花羽了。”端木银叹了口气。
小花羽悄悄靠在寅哲耳边,手拢了个喇叭的形状,小声说:“因为我从来没有坐过火车,所以银大人才会陪我的。”
她顿了一下。
“而且寅哲大人,我爸爸和银大人居然是很好的朋友!”
寅哲“嘶”了一声。
对寅哲异样毫无察觉的小姑娘继续碎碎念:“不过我刚刚才知道,难怪我爸爸会同意我一个人跑出来……”
寅哲悟了,他彻底明白了一个道理。
——什么叫“三人行,必有一穷逼”啊?
感觉自己被壕淹没不知所措的寅哲大人在心里默默抹了把辛酸泪。
晚上八点实在不算一个很早的时间,夜幕降临,华灯已上,一排排商店招牌林立,边框嵌着的霓虹灯早已迫不及待地亮了起来,花枝招展地闪着不同颜色的光,把夜晚的空气渲染得一塌糊涂。
中心广场作为A市的黄金地段,最不缺的就是喧闹与人流,每逢佳节夜晚,广场上就会燃起一束束礼花,照得整个夜空绚丽缤纷。
作为土生土长A市人的寅哲嚼着端木银塞到他嘴里的糯米团子,心里对自己户籍的真实性表示严重怀疑。
为什么端木银这个隔壁市邻居都比自己要熟门熟路得多?
想着想着,他忍不住转头看向身旁那人:“你这次是来A市出差的吗?”
毕竟这么壕,公司什么的肯定不小,那工作也一定不会轻松。
小花羽早就解决了晚饭问题,爱玩爱热闹的孩童天性让她撒开了欢,一早跑到了前面。端木银叮嘱了她几句,索性也就随她去了,笑眯眯地看着小女孩蹦蹦跳跳的身影。
寅哲一转头,刚好看见端木银逆天容颜上的温柔笑意。
然后以迅雷不接掩耳之势别过头,感觉脸上可耻地有点发热。
……妈的该死,怎么这么好看。
“出差?”端木银一挑眉:“当然是陪你过年,我很忙的,哪有时间去做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那可真是谢谢您啊。
寅哲不知该不该挤出一个笑来回应,满脑子都在想如果扒皮老贼听到这番高论该当场吐血两升还是三升。
不过……
“为什么突然要陪我过年?”就因为我元旦还要加班?
“难道阿哲不想吗?”端木银笑眯眯地就要凑过来。
打住!我突然一点都不想知道了!!
寅哲手忙脚乱地推开越凑越近的端木银,觉得要是有面镜子肯定能看见自己蠢到想自杀的样子。
二人推推搡搡的时候,远处一束礼花卯足了劲儿,“咻”地一下窜了上去,又“嘭”的一声炸了开来,绽放在夜空,拉开了烟花盛典的帷幕。
“开始了开始了!”小花羽兴奋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一波又一波烟花升上夜空,又接二连三地炸开一朵一朵,连成一片一片,组成了镶嵌于夜空中的璀璨光幕,夺目,耀眼。
“新的一年也要开心快乐。”
端木银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枝玫瑰花,笑眯眯地递了过来。
寅哲忍不住脸一黑。
……为什么要在元旦送玫瑰花这种东西。
他在心里翻了一万个白眼,出于“丢脸长不如丢脸短”的道理,还是顶着让人头皮发麻的密集视线接了过来。
不过……
感觉似乎还不赖。
他抬头看向端木银,朝对方生气地呲牙。那人却还是笑眯眯的,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都说笑会传染,所以他忍不住跟着一起笑,也是很正常的吧?
烟花璀璨,四方喧嚣,连带着他原本空荡荡的心也逐渐多了些什么,变得温暖而热闹起来。
真好。
新的一年也要开心快乐——他刚才是这么说的吧?寅哲回忆着。
小花羽也该开心快乐,他想。
你也是。
于是他说:“端木银,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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